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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透支的火焰與根之試煉**
鳴人掌心那顆裹著藍色糖紙的硬糖,仿佛一顆微縮的星辰,在他髒兮兮的小手裡灼灼發亮.他仰著頭,湛藍的眼睛裡倒映著華仔蒼白卻帶著一絲溫和的臉,那燦爛到幾乎能驅散木葉陰霾的笑容,像一道微弱卻倔強的光,刺破了周遭壓抑的空氣.然而,這光芒在華仔的萬象之眼視野中,卻引發了更劇烈的風暴!
"嗡——!"
右眼深處的透鏡瘋狂震顫!鳴人體內那龐大如熔岩奔流的金色查克拉,因這短暫而純粹的喜悅產生了一絲極其細微的波動.就是這一絲波動,讓潛藏其下的,那令人靈魂戰栗的猩紅能量——九尾的憎恨與毀滅意志——如同被驚擾的毒蛇,猛地昂起頭顱!一股狂暴,混亂,充滿惡意的查克拉沖擊波,無形無質,卻如同實質的重錘,狠狠砸在華仔本就因複制水亂波而透支,脆弱不堪的萬象之眼上!
"唔!"華仔喉嚨裡溢出一聲壓抑到極致的痛哼,身體不受控制地踉蹌後退一步,眼前瞬間被一片猩紅的血霧籠罩.右眼包裹的繃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溫熱的液體浸透,視野徹底模糊,只剩下能量視覺中那片瘋狂扭動的,代表九尾查克拉的刺目猩紅!劇痛如同無數燒紅的鋼針在顱內攪動,比複制忍術時強烈十倍![警告:高能尾獸查克拉近距離沖擊!萬象之眼過載!能量核心紊亂!右眼毛細血管大面積破裂!視覺功能暫時性喪失80%!]冰冷的提示如同喪鐘在意識深處轟鳴.
"華仔!"蘇娜第一時間察覺不對,那絲維持華仔體內能量穩定的翠綠查克拉猛地增強,試圖堵住她經絡中因沖擊而四處亂竄的查克拉亂流.她的聲音依舊冷靜,但鏡片後的瞳孔驟然收縮,死死盯住鳴人——這個看似無害的孩子,體內竟蘊藏著如此恐怖的能量源!
李銳的反應更快.在九尾查克拉泄露沖擊的瞬間,他如同嗅到致命威脅的猛獸,身體肌肉瞬間繃緊如鐵,一個側步已精准地卡在華仔與鳴人之間,並非攻擊姿態,卻像一堵堅不可摧的壁壘,將那無形的沖擊余波和可能的後續威脅隔絕在外.他冰冷的目光掃過鳴人,帶著毫不掩飾的警惕與審視,傭兵的本能在瘋狂尖叫:危險!極度危險!
鳴人被李銳那充滿殺氣的眼神和突然緊張的氣氛嚇得縮了縮脖子,燦爛的笑容僵在臉上,湛藍的眼睛裡迅速蒙上一層委屈和不解的水霧.他下意識地握緊了手心裡的糖,仿佛那是唯一的浮木.
"對...對不起..."鳴人囁嚅著,小小的身體微微發抖,不明白為什麼這個剛剛幫了他的姐姐突然看起來那麼痛苦,而這個可怕的大叔又用看怪物的眼神看他.
華仔強忍著幾乎讓她昏厥的劇痛和眩暈,左手死死按住血流不止的右眼,指縫間溫熱的液體黏膩冰冷.她用盡全身力氣,從牙縫裡擠出嘶啞的聲音,是對鳴人說的,更是對李銳和蘇娜的命令:"不...不關他的事...走!我們...快走!" 必須在"根"的監視者做出反應前離開!鳴人此刻就像一個極不穩定的查克拉炸彈,而他們,就在爆炸中心!
蘇娜立刻會意,不再多問,雙手用力攙扶住搖搖欲墜的華仔,幾乎是將她半架起來,轉身推動那輛吱呀作響的破板車,步伐急促卻盡量不顯慌亂.李銳最後警告性地盯了鳴人一眼,那眼神如同淬火的刀鋒,讓鳴人渾身一顫,隨即也迅速跟上,高大的身軀如同護衛的陰影籠罩著兩人一車.
鳴人呆呆地站在原地,看著他們倉促離去的背影,手裡緊緊攥著那顆藍色的糖.陽光照在糖紙上,折射出刺眼的光斑,卻驅不散他心頭驟然湧上的冰冷和孤獨.為什麼...連願意給他糖的人,也會這樣害怕地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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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孤兒院那間彌漫著陳舊木頭和淡淡黴味氣息的通鋪房間,氣氛凝重得如同鉛塊.王素素正用她微弱的醫療查克拉幫一個在開荒時劃破手指的孤兒院孩子止血,看到華仔被蘇娜和李銳攙扶進來,半邊臉和繃帶都被暗紅的血浸透,嚇得驚呼一聲,手中的乳白色光芒都差點潰散.
"關門!"李銳低喝,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鐵血意味.張鐵龐大的身軀立刻堵在門口,像一尊門神,緊張地透過門縫掃視著寂靜的走廊和院子.錢進縮在角落,神經質地檢查著牆壁和地板,試圖找出可能存在的監聽符咒.孫胖子念佛的聲音更大了.林薇臉色發白,下意識地絞緊了衣角.趙天明教授迅速拉上了房間裡唯一一扇小窗的破舊窗簾,光線頓時昏暗下來.
"陳星!屏蔽!"華仔虛弱地靠在冰冷的牆壁上,喘息著命令,每一次呼吸都牽扯著右眼和經絡的劇痛.
角落裡,陳星早已盤膝坐下,油膩的頭發被汗水黏在額角.他雙眼緊閉,雙手十指以超越常人的速度在虛空中瘋狂敲擊,額頭上青筋暴起.他體內那幽藍色的網狀能量結構以前所未有的亮度瘋狂運轉,擴張,像一張無形的巨網,瞬間籠罩了整個房間![數據化結界·靜默領域]!這是他結合黑客思維與主神賦予的查克拉感知能力,在巨大壓力下逼出的雛形能力——一個極其脆弱,僅能屏蔽聲音和微弱查克拉波動的臨時性小型結界,如同在洶湧的信息海洋中強行撐起一個氣泡.
"搞...搞定了!但撐不了多久!外面...外面的'線'太密太吵了!"陳星的聲音帶著透支的顫抖,鼻孔滲出細細的血絲.這短暫的屏蔽,是他們唯一能安全交流的窗口.
"怎麼回事?複制個C級術怎麼會搞成這樣?"李銳蹲在華仔面前,眉頭擰成死結,看著蘇娜手法利落地拆開染血的繃帶,露出華仔右眼——整個眼白布滿駭人的血絲,瞳孔周圍的毛細血管破裂,讓眼球呈現出一種詭異的暗紅色,中央那緩緩旋轉的"萬象之眼"透鏡符文也顯得黯淡無光.
"不是水亂波..."華仔忍著蘇娜用清水清洗傷口的刺痛,聲音嘶啞,"是那個小鬼...鳴人.他體內的東西...被我的眼睛刺激到了...反噬..."她言簡意賅地將九尾查克拉的沖擊說了一遍,隱瞞了"人柱力"的具體信息,只強調其體內封印著無法想象的恐怖能量.
"漩渦鳴人...妖狐的化身..."趙天明教授低聲沉吟,主神灌輸的常識讓他明白這代表著什麼,"我們的主線任務目標,本身就是最大的危險源?保護他七年...這..."饒是學者心性,他也感到了巨大的壓力.
"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蘇娜打斷他,用幹淨的布條重新為華仔包紮,動作麻利精准.她的目光卻銳利地掃過眾人,"48小時倒計時,還剩不到32小時.華仔複制到了水亂波,算一種C級忍術.但我們還有九個人,平均每人還需要接近三種!時間不夠了!"
"媽的,難道真要去綁個落單的中忍?"李銳眼中閃過一絲狠厲,拳頭捏得咯咯作響.傭兵的思維簡單直接——為了活下去,可以不擇手段.
"不行!"趙天明立刻反對,"動靜太大,必然驚動'根'和木葉警衛部!我們身份經不起查!"
"孤兒院...野乃宇院長..."王素素怯生生地開口,"她...她也是醫療忍者吧?我能感覺到她身上的查克拉很溫暖...但是..."她想起華仔說過那些黑色絲線,打了個寒顫.
"她自身難保."華仔閉著左眼,右眼的劇痛讓她思維都有些遲滯,"而且醫療忍術...大多需要系統的知識和精細的查克拉操控,短時間內很難'學會'並達到C級評價..."她心中湧起一股無力感.難道真要賭上所有人的壽命去複制?下一個90天,甚至更恐怖的代價,誰付得起?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地感知著結界外"線"的陳星,突然身體劇震,猛地睜開眼睛,瞳孔因極度驚恐而放大,幽藍的網絡在他頭部瘋狂閃爍!
"來了!'根'!兩個!能量...好冷!好快!目標是...是李銳大哥下午教訓的那三個高年級小鬼的位置!他們...他們在清理現場!抹除我們介入的痕跡!不...不對!有一個...朝孤兒院來了!速度...太快了!"陳星的聲音尖利得變了調.
仿佛為了印證他的恐懼——
"篤,篤,篤."
三聲極其規律,冰冷得不帶一絲人味的敲門聲,清晰地穿透了陳星勉強維持的[靜默領域],敲在每個人的心髒上!
房間內瞬間死寂.連孫胖子念佛的聲音都戛然而止.張鐵龐大的身軀僵硬在門口,額角滲出冷汗.李銳如同蓄勢待發的獵豹,無聲無息地滑到門側陰影中,一把磨得鋒利的柴刀（開荒工具）已悄然握在手中,體內狂暴的紅色能量如同壓抑的火山.蘇娜迅速擋在華仔身前,手指間不知何時夾著幾根從醫療廢棄物中偷偷收集的,淬有麻痹毒素的木刺.趙天明將王素素和林薇護在身後.錢進嚇得癱軟在地.
門外,一個冰冷,毫無起伏的聲音,如同金屬摩擦般響起,穿透門板:
"藥師野乃宇院長,奉團藏大人令,接第七組實驗體,前往'根'部進行初次適應性評估.請開門."
野乃宇的名字被直接點出!第七組實驗體!團藏大人!對方毫不掩飾,直指核心!這根本不是請求,是冰冷的傳喚!是來自木葉最深陰影的正式接觸!
華仔的心沉入冰窟.最壞的情況發生了!"根"不僅監視,此刻更是直接伸手抓人!所謂的"適應性評估",絕對是嚴酷的測試甚至洗腦!一旦進入那個地下世界,生死不由己,任務更是奢望!
"不能去!"華仔用盡力氣低吼,左眼猛地睜開,眼中布滿血絲,卻燃燒著絕不屈服的火焰,"李銳!准備戰鬥!蘇娜,護住素素她們!陳星,結界還能撐多久?"
"十秒...最多十五秒!"陳星咬著牙,鼻孔的血流得更急了.
"張鐵!堵死門!"李銳的聲音如同淬火的鋼鐵,帶著血腥的決絕.他給張鐵遞了個眼神——必要時,用身體當盾牌!
門外的聲音似乎察覺到了內部的抵抗,停頓了一秒.接著——
"砰!!!"
一聲巨響!堅固的木門如同紙糊般向內爆裂!木屑紛飛中,一個戴著似貓非貓面具,全身包裹在黑色緊身衣中的身影如同鬼魅般突入!他動作迅捷無聲,手中一柄短小的忍刀劃出一道陰冷的寒光,直刺站在門側陰影中,氣息最為淩厲的李銳!速度之快,遠超普通中忍!這是"根"的精英!
"找死!"李銳眼中凶光爆射!傭兵的本能讓他沒有選擇任何花哨的忍術（他也不會）,而是在千鈞一發之際,以近乎自殘的方式猛地擰身!嗤啦!忍刀貼著他的肋部劃過,帶起一溜血珠!劇痛反而激發了李銳的凶性!他無視傷口,被紅色狂暴查克拉包裹的右拳,如同出膛的炮彈,帶著撕裂空氣的尖嘯,以最直接,最野蠻的直線,狠狠砸向對方的面具!沒有技巧,全是戰場上用命換來的殺人經驗!快!狠!准!
"根"忍者顯然沒料到這個"戰爭孤兒"的體術如此凶悍直接,更帶著一股屍山血海裡爬出來的慘烈殺氣.他面具下的瞳孔微縮,倉促間橫刀格擋.
"鐺!!"
金鐵交鳴的刺耳聲響徹房間!李銳的拳頭砸在忍刀側面,狂暴的力量讓精鋼打造的忍刀都發出一聲不堪重負的呻吟!那"根"忍者被這股巨力震得手臂發麻,腳下不穩,噔噔噔連退三步,撞在門框上才穩住身形,面具下的眼神充滿了驚愕.
就在李銳與第一個"根"忍者交手的瞬間,第二個戴著似狐非狐面具的身影如同煙霧般悄無聲息地從破碎的門洞上方滑入!他雙手快如閃電般結印!
[忍法·毒霧鎖鏈!]
噗!一片帶著刺鼻腥甜味的淡紫色毒霧瞬間在房間中央炸開,迅速彌漫!同時,數條由查克拉凝聚而成,閃爍著幽綠毒光的半透明鎖鏈如同毒蛇般從毒霧中射出,精准地卷向看起來最沒有戰鬥力的王素素,林薇和趙天明!目標明確——控制人質,瓦解抵抗!
"小心毒!"蘇娜厲喝,生物博士的本能讓她瞬間判斷出這是神經麻痹性毒素!她猛地將手中淬毒的木刺甩向毒霧中的身影,同時屏住呼吸,雙手快速結印——並非忍術,而是將體內微弱的翠綠醫療查克拉最大程度外放,形成一層薄薄的光膜,試圖驅散靠近王素素她們的毒霧.但她的查克拉太弱,光膜搖搖欲墜!
"啊!"王素素和林薇嚇得尖叫.趙天明教授試圖推開她們,但毒霧的麻痹感已經讓他的動作變得遲緩.
千鈞一發之際!
"給俺滾開!"一聲炸雷般的怒吼!一直堵在門口,如同鐵塔般的張鐵動了!這個憨厚的建築工人,在目睹同伴遇險的瞬間,爆發出驚人的力量和勇氣!他沒有技巧,只有一身蠻力!他無視了卷向自己的毒霧鎖鏈（被擦中的手臂瞬間麻痹）,如同憤怒的公牛,龐大的身軀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狠狠撞向那個釋放毒霧的"根"忍者!目標不是攻擊,而是用身體作為最沉重的武器,將對方撞離王素素她們的方向!
"砰!"沉悶的撞擊聲!張鐵的肩膀結結實實地撞在"根"忍者的側腰!那忍者悶哼一聲,顯然沒料到這個傻大個如此悍不畏死,釋放的忍術被打斷,身體被撞得踉蹌歪斜,毒霧鎖鏈也失去了准頭.
"張鐵!"華仔目眥欲裂,看到張鐵被毒霧鎖鏈擦過的手臂迅速變得青紫腫脹.她不顧右眼劇痛,強行集中最後的精神力,鎖定那個被張鐵撞歪的"根"忍者,以及他體內因忍術被打斷而略微紊亂的查克拉流.
"蘇娜!接住!"華仔嘶聲喊道,同時將剛剛複制,還未來得及熟練掌握的[水遁·水亂波]的查克拉運行路線,通過主神賦予的小隊意識鏈接,強行"共享"給蘇娜!這是賭博!賭蘇娜的生物博士大腦能否瞬間理解並操控這狂暴的水屬性查克拉!
蘇娜鏡片後的瞳孔瞬間收縮!海量的查克拉流動信息湧入腦海!經絡節點,性質轉化,壓力爆發點...普通人會瞬間被這信息沖垮,但對她而言,這如同最精密的生物反應方程式!在毒霧鎖鏈再次襲來的瞬間,蘇娜雙手以超越極限的速度完成了寅-巳-寅-巳四個結印!她體內的翠綠查克拉瘋狂轉化為洶湧的藍色水流!
"水遁·水亂波!"
"嘩——!"
一道遠比之前那個高年級學生渾厚,帶著強大沖擊力的湍急水流,如同掙脫束縛的怒龍,從蘇娜身前咆哮而出!沒有攻擊忍者,而是狠狠撞向彌漫的毒霧和襲來的鎖鏈!
嗤嗤嗤!毒霧被洶湧水流瞬間沖散稀釋!幽綠的毒光鎖鏈在水流的沖擊下寸寸斷裂,化作查克拉光點消散!整個房間如同下了一場暴雨,地面瞬間濕透,但致命的毒霧威脅被一舉清除!
"漂亮!"李銳見狀精神一振,趁面前那個"根"忍者因同伴受挫而分神的刹那,再次發動狂暴的攻擊!他完全舍棄防禦,柴刀帶著同歸於盡的慘烈氣勢,只攻不守!每一刀都直指要害!以傷換命!這種不要命的打法,讓訓練有素,習慣精密算計的"根"忍者一時也手忙腳亂,被逼得連連後退.
而那個被蘇娜水遁沖擊,又被張鐵撞得氣血翻騰的"根"忍者,眼中閃過一絲冰冷的惱怒.他不再留手,雙手再次結印,查克拉波動陡然變得危險起來!顯然要動用更強力的忍術!
就在這時——
"住手!"
一聲帶著焦急和痛苦的女聲響起.藥師野乃宇的身影出現在破碎的門口.她臉色蒼白,呼吸急促,顯然是一路跑來的.然而,當她的目光觸及房間內劍拔弩張的場面時,尤其是看到那兩個"根"忍者時,她的身體猛地一顫!鏡片後的雙眸深處,那幾縷陰冷的黑色絲線驟然變得清晰,活躍!如同毒蛇蘇醒!
"呃啊!"野乃宇痛苦地捂住額頭,身體搖晃,仿佛在抵抗著什麼.她體內的翠綠醫療查克拉與那黑色的咒印之力激烈沖突,讓她幾乎無法站立."團藏大人...命令...是...評估...不是..."她的話語斷斷續續,充滿了掙紮.
兩個"根"忍者看到野乃宇的狀態,動作同時一頓.似貓非貓面具的忍者發出毫無感情的金屬音:"野乃宇,控制好你的實驗體.初次'適應性'結束.數據已記錄."他的目光掃過渾身浴血卻戰意沸騰的李銳,釋放出水遁的蘇娜,中毒卻仍擋在前方的張鐵,最後落在右眼滲血,被眾人隱隱護在中心的華仔身上,冰冷的目光在她那被血浸透的繃帶上停留了一瞬.
"第七組,'根'期待你們真正的'綻放'."留下這句意味深長,如同冰錐般刺入每個人心底的話語,兩個"根"忍者如同融入陰影的墨水,身形一晃,瞬間消失在破碎的門洞外,只留下滿地狼藉,刺鼻的毒霧殘留和水漬,以及驚魂未定,傷痕累累的眾人.
戰鬥突兀開始,又詭異地結束.但房間內的空氣,比之前更加沉重,粘稠.這根本不是評估,這是一場冷酷的"試煉"!一場"根"對他們實力,潛力和威脅等級的實戰測試!而他們,被迫暴露了太多底牌!
華仔背靠著冰冷的牆壁,緩緩滑坐在地,右眼的劇痛和透支的虛弱如同潮水般將她淹沒.她用僅存的左眼掃過房間:李銳肋下傷口猙獰,卻仍如標槍般站立警戒;張鐵整條右臂青紫麻木,癱坐在地喘著粗氣;陳星因結界透支,鼻血直流,昏昏沉沉;王素素和林薇抱在一起瑟瑟發抖;趙天明教授扶著眩暈的額頭;錢進嚇得尿了褲子;孫胖子徹底傻了;只有蘇娜,雖然臉色蒼白,但鏡片後的眼神卻閃爍著一種近乎狂熱的光芒,她正蹲在張鐵身邊,用醫療查克拉和撿來的草藥緊急處理他的毒傷,嘴裡還喃喃自語著毒性的分子式和中和原理...
"呵..."華仔扯出一個苦澀到極點的笑容.代價慘重.但至少,他們暫時擊退了"根"的爪子,贏得了喘息之機.而且...她看向蘇娜.水亂波,蘇娜成功施展並達到了C級威力!算上自己複制的,小隊已經有兩種C級忍術了!
然而,主神冰冷無情的提示,如同跗骨之蛆,在她意識深處亮起:
[初始引導任務:獲取並掌握至少三種C級或以上忍術/體術/幻術能力（非主神直接賦予）.剩余時間:31小時47分22秒.當前小隊完成進度:2/30.]
三十種!還差二十八種!而他們,幾乎人人帶傷,行蹤徹底暴露在"根"的注視之下!
華仔的左眼緩緩閉上,疲憊如同山巒壓下.但下一秒,她又猛地睜開!那眼底深處,疲憊之下,是比之前更加熾烈,更加瘋狂的不屈火焰!
還沒完!只要還有一口氣,就絕不停下!她看向窗外漸漸沉落的夕陽,仿佛看到了那正在倒計時的死亡沙漏.
"處理傷口...輪流警戒..."華仔的聲音虛弱卻帶著鋼鐵般的意志,在死寂的房間中響起,"天亮之前...我們必須...找到第三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