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九章:風暴之眼,殘翼求生
> "往上面炸開的洞裡沖!那裡...有'風'!"——華仔嘶啞的指令在木遁降臨的死亡呼嘯中,如同絕境孤狼的最後嗥鳴.
"吼——!"李銳的回應是野獸般的咆哮.面對那鋪天蓋地,纏繞著枯朽死亡氣息的灰白巨藤,他體內早已瀕臨崩潰的[戰血沸騰]發出了不堪重負的哀鳴,卻硬生生被他鋼鐵般的意志再次點燃!皮膚下黯淡的暗紅流光如同回光返照般驟然熾亮,蒸騰起扭曲空氣的熱浪.他雙拳緊握,不退反進,迎著那足以碾碎山岩的木遁藤蔓,悍然撞了上去!
**轟哢——!**
血肉之軀與影級木遁的碰撞,爆發出令人牙酸的骨骼碎裂聲和沉悶巨響!李銳如同被萬噸巨錘正面轟中,整個人瞬間矮了半截,雙腳深深陷入金屬地面!他雙臂交叉格擋處,皮膚撕裂,肌肉虯結扭曲,骨骼發出令人心顫的呻吟!那狂暴的木遁力量帶著碾壓性的沉重,瘋狂地擠壓,撕扯著他的身體,試圖將他連同護在身後的蘇娜一起碾成肉泥!
"噗——!"李銳口中鮮血如同噴泉般狂湧,其中夾雜著內髒的碎塊.毒紋在巨大的壓力下再次於皮膚上蔓延,青黑色如同死亡的烙印.但他那赤紅的雙眼,卻燃燒著比痛苦更熾烈的瘋狂火焰,死死盯著近在咫尺的藤蔓,喉嚨裡發出野獸瀕死般的低吼,硬生生用身體和意志,為同伴爭取了那微乎其微的一線生機!
"鳴人!"蘇娜在狂暴的氣流和木屑飛濺中,眼神冰冷如手術刀.她沒有絲毫猶豫,指尖早已扣住的一枚特制孢子——[神經催化·狂亂荊棘]——如同離弦之箭,精准地射向廢墟中那團重新湧動,氣息更加暴戾的猩紅查克拉!
孢子沒入猩紅查克拉的瞬間,如同火星濺入滾油!
"嗷嗷嗷嗷——!!!"
一聲比之前更加痛苦,更加暴戾,更加不似人聲的淒厲咆哮,震得整個空間都在顫抖!廢墟轟然炸開!一個更加龐大,更加扭曲的身影站了起來!四條由純粹毀滅能量構成的,更加粗壯恐怖的猩紅尾巴瘋狂舞動,攪動著空氣發出鬼哭般的尖嘯!鳴人（或者說九尾）的身體被猩紅查克拉外衣完全包裹,形態更加接近野獸,頭顱幾乎被狐狸的輪廓取代,只有那雙充斥著無盡痛苦與毀滅欲望的豎瞳,死死鎖定了上方釋放出巨大威脅（木遁）的團藏!
"嘶啦——!"四條尾巴如同撕裂天穹的血色巨鞭,帶著毀天滅地的威勢,狠狠抽向從天而降的木遁藤蔓!猩紅與灰白,毀滅與束縛,兩種極致的力量在半空中轟然對撞!
**轟隆隆隆——!!!**
恐怖的爆炸氣浪如同海嘯般席卷!狂暴的能量亂流將本就一片狼藉的核心區再次犁了一遍!金屬碎片,碎石,殘骸如同子彈般四射!木屑紛飛,查克拉光焰炸裂!四條尾巴的轟擊,硬生生將團藏操控的數根主藤蔓抽得粉碎,崩解!但也僅此而已!更多的藤蔓如同源源不斷的魔龍,無視損傷,繼續纏繞,絞殺而下!同時,一部分藤蔓分出枝杈,如同靈活的巨蟒,狠狠纏繞向四尾鳴人!
"吼——!"四尾鳴人徹底瘋狂,被[狂亂荊棘]催化放大的痛苦和毀滅欲,讓他完全無視了纏繞上來的藤蔓.他張開巨口,一顆高度壓縮,散發著毀滅波動的猩紅尾獸玉,在口中急速凝聚成型!目標,豁口邊緣的團藏!
"陳星!"華仔在劇烈的搖晃和能量亂流中嘶喊,右眼的劇痛讓她視野陣陣發黑,暗金勾玉上的裂紋似乎又加深了一絲.她強行催動萬象之眼,捕捉著爆炸沖擊波和木遁肆虐後能量場最混亂,最薄弱的區域——正是那被炸開的巨大豁口邊緣!
"找到了!能量湍流...薄弱點...上方...坐標鎖定!"陳星懸浮的身體在沖擊波中如同狂風中的落葉,他七竅流血,意識幾乎被撕裂的痛楚淹沒,但[神經矩陣]最後的本能,如同溺水者抓住稻草,強行將華仔感知到的薄弱點坐標,以及豁口上方極其混亂,被多重結界幹擾扭曲的"風"（信息流）的軌跡,化作一道幽藍的光標,投射在所有人的意識中!那光標指向豁口上方一處被扭曲光影籠罩的區域,那裡,隱約有自然的風聲和更廣闊空間的氣息透入!
"走!"華仔厲喝,聲音因透支而沙啞變形.她左手猛地抓住幾乎失去行動能力的蘇娜手臂,右手凝聚起最後一絲查克拉,化作一股柔勁,狠狠拍在李銳的後心!
"呃啊!"李銳被這一掌拍得再次噴血,卻也借力從那恐怖的木遁碾壓下掙脫出來,身體踉蹌著向前撲去,方向正是陳星標記的豁口薄弱點!
四人如同在驚濤駭浪中掙紮的殘破小舟,頂著狂暴的能量亂流,飛濺的致命碎片,以及四尾鳴人與木遁對撼產生的毀滅風暴,拼命沖向那唯一的生路!
上方,團藏冰冷的左眼微微一眯.四尾鳴人凝聚的尾獸玉,其毀滅性能量波動讓他也感到一絲威脅.但他並未驚慌,纏繞著初代細胞培養體的右臂再次膨脹,更多的灰白藤蔓如同活物般交織,瞬間在身前構築成一面巨大而厚重的木遁盾牆——榜排之術!同時,他左手快速結印.
"風遁·真空大玉!"
數枚高度壓縮,足以撕裂鋼鐵的真空炮彈,後發先至,繞過木遁盾牆,如同死神的鐮刀,精准地射向下方亡命奔逃的華仔四人!他要將這些實驗體連同失控的人柱力,一起埋葬!
"華仔!"李銳目眥欲裂,想回身格擋,但身體已完全不聽使喚!
千鈞一發!
"萬象之眼...修正!"華仔猛地扭頭,右眼的暗金勾玉瘋狂旋轉到極限,瞳孔深處仿佛有鮮血滲出!她死死盯住那幾枚撕裂空氣的真空大玉!
**[解析目標:風遁·真空大玉（A級）.能量核心...軌跡偏移...]**
**[強制修正:局部引力場紊亂（偽S級）!能量消耗:50單位!警告:右眼負荷超載!]**
嗡——!
一股無形的,扭曲空間的力場以華仔為中心驟然擴散!作用範圍極其有限,僅僅籠罩了那幾枚真空大玉前方的極小區域!空間仿佛瞬間被揉皺!原本筆直致命的彈道,在這突如其來的引力紊亂下,如同喝醉了酒般發生了不可預測的劇烈偏折!
咻!咻!咻!
幾枚真空大玉險之又險地擦著李銳的後背,陳星的腳底,蘇娜的發梢掠過,狠狠轟擊在遠處的金屬廢墟和反應堆殘骸上,炸開數個深不見底的大洞!致命的攻擊,被這近乎賭博般的修正,強行扭曲!
"噗!"華仔再次噴出一大口鮮血,身體如同斷線風箏般向前撲倒,右眼徹底被一片猩紅覆蓋,劇痛讓她幾乎暈厥!暗金勾玉的光芒黯淡到極點,裂紋如同蛛網般蔓延,仿佛下一秒就會徹底碎裂!
"抓住我!"蘇娜強忍眩暈,反手死死抓住華仔的手臂,另一只手甩出數根堅韌的菌絲藤蔓,纏住前方踉蹌的李銳和陳星!四人如同串在一起的螞蚱,被爆炸的氣浪和自身最後的沖勢,狠狠拋向陳星標記的豁口薄弱點——那片扭曲光影籠罩的區域!
就在他們即將撞入那片光影的瞬間!
**轟——!!!!**
四尾鳴人口中的尾獸玉終於凝聚完成,帶著毀滅一切的威勢,狠狠轟擊在團藏身前的巨大木遁盾牆之上!刺目的猩紅光芒瞬間吞噬了團藏的身影,毀滅性的沖擊波如同星球爆炸般向四面八方瘋狂擴散!整個"根"基地的地下結構,發出了不堪重負的,如同大地哀鳴般的恐怖呻吟!
而華仔四人,就在這毀天滅地的爆炸光芒追上他們的前一刹那,如同被巨浪拍進漩渦的小船,猛地撞入了那片扭曲的光影之中!
* * *
**木葉隱村,地表.夜.**
巨大的爆炸聲和恐怖的查克拉波動,如同投入平靜湖面的巨石,瞬間打破了木葉深夜的寧靜.
火影岩下方,火影辦公室的燈光驟然亮起.三代目火影猿飛日斬猛地推開窗戶,煙鬥中的火星因他急促的呼吸而明滅不定.他渾濁但銳利的雙眼死死盯向村外某處——那裡,正是"根"基地隱藏的山體方向!一股狂暴,邪惡,充滿毀滅氣息的猩紅查克拉（九尾!）,以及一股強大,冰冷,帶著濃鬱初代細胞生命氣息的灰白查克拉（團藏的木遁!）正在劇烈碰撞!
"九尾...失控了?!還有...團藏?!"猿飛的臉色瞬間變得極其難看,"暗部!傳令!緊急狀態!結界班,立刻啟動村外A級防禦結界!封印班,醫療班,戰鬥部隊!目標村外三號區域!立刻出發!務必控制九尾人柱力!快!"
尖銳的警報聲響徹木葉夜空!
一道道身影如同鬼魅般從各處屋頂,陰影中竄出,戴著面具的暗部精銳如同黑色的洪流,在月光下急速掠過屋頂,方向直指爆炸源頭.
村外森林邊緣,一個白發的身影正醉醺醺地拎著酒壺晃悠.巨大的爆炸和那熟悉的,令人心悸的邪惡查克拉,讓他瞬間酒醒了大半.
"這個感覺...九尾?!還有...好孩子?!"自來也臉色劇變,眼神中的醉意和玩世不恭瞬間被凝重取代,"該死!團藏那老東西在搞什麼鬼?!"他身影瞬間化作一道白煙,以超越暗部的速度,朝著查克拉爆發的中心點疾馳而去!
* * *
**豁口之外,未知空間.**
沒有預想中的堅實地面,也沒有刺骨的夜風.華仔四人如同墜入了粘稠的泥沼,又像是被塞進了高速旋轉的滾筒洗衣機!
劇烈的失重感和空間錯亂感瘋狂撕扯著他們的神經和肉體.眼前是光怪陸離,急速扭曲的色塊和線條,耳邊是尖銳到刺破耳膜的嗡鳴和空間摩擦的嘶吼!
"呃啊啊啊——!"李銳發出痛苦的嘶吼,重傷的身體在這空間亂流中如同被無數利刃切割.蘇娜死死咬著牙,翠綠的能量護住自身和華仔,但護罩在亂流沖擊下明滅不定.陳星雙眼翻白,徹底失去了意識,幽藍的數據流絲線如同破碎的蛛網般纏繞著他,勉強維持著身體不被徹底撕裂.
華仔右眼一片漆黑,劇痛如同無數鋼針在顱內攪動.僅存的左眼視野也是模糊重影,只能勉強看到前方似乎有一個微弱的光點,像是風暴中唯一的燈塔.
"是...出口...沖過去..."她幾乎是用意志在嘶吼,聲音被亂流吞噬.
不知過了多久,也許是一瞬,也許是一個世紀.那微弱的光點在視野中急速放大!
**砰!砰!砰!砰!**
四聲悶響,四人如同被吐出的垃圾,狠狠砸在一片冰冷,堅硬的地面上.巨大的沖擊力讓本就重傷的他們再次遭受重創,鮮血從口鼻中溢出.
空間亂流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寂和令人窒息的黑暗.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灰塵和金屬鏽蝕的味道,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令人不安的腥甜氣息?這裡顯然不是木葉的夜空下.
"咳咳...咳..."李銳掙紮著想要撐起身體,但雙臂一軟,再次重重砸在地上,只有粗重的,帶著血沫的喘息證明他還活著.
蘇娜第一時間檢查華仔的情況,發現她右眼緊閉,鮮血從眼角不斷滲出,氣息微弱,但心髒還在頑強跳動.陳星則如同破布娃娃般癱軟在地,氣息若有若無.
"暫時...安全了?"蘇娜警惕地環顧四周,指尖凝聚起微弱的翠綠光芒,照亮了周圍一小片區域.
他們似乎身處一個極其巨大的,廢棄的金屬建築內部.腳下是冰冷的網格狀金屬地板,布滿了厚厚的灰塵.四周是望不到頂的,鏽跡斑斑的巨大金屬牆壁,上面布滿了粗大的,早已停止運轉的管道和不明用途的機械殘骸.頭頂是深邃的黑暗,偶爾有幾點微弱的,如同鬼火般的應急燈光在極高處閃爍.空間空曠得可怕,他們的喘息聲和心跳聲在這裡被無限放大,帶著令人心悸的回音.
這裡絕不是"根"基地的上層,也不是木葉的任何地方!是爆炸豁口連接的空間亂流,將他們拋到了未知的所在!
就在這時,主神那冰冷機械的提示音,毫無預兆地在四人腦海中響起:
[滴!緊急強制任務:生存（目標:志村團藏）完成.]
[存活時間:27分48秒.]
[生存表現評估:C-（重傷瀕死,利用環境與劇情人物制造混亂,最終借助空間亂流逃脫）.]
[獎勵發放:特殊權限解鎖——[空間錨點·殘響].]
**[空間錨點·殘響]:消耗巨額精神力及生命力,可短暫鎖定並跳躍至近期經曆過的,空間結構不穩定（如爆炸,高強度能量沖擊後）的坐標點.跳躍過程極度危險,存在坐標偏移及空間撕裂風險.冷卻時間:30自然日.當前狀態:不可用（精神力嚴重不足）.**
[警告:檢測到小隊成員生命體征極度危險.建議立即進行救治.]
"空...空間跳躍?"蘇娜看著腦海中浮現的信息,冰冷的鏡片後閃過一絲震驚和苦澀.這能力堪稱絕境中的一線生機,但代價...同樣是生命!而且現在根本無法使用!
"呵...咳咳...活下來了...三十秒...變三十分鐘...值了..."李銳趴在地上,艱難地扯出一個滿是血沫的笑容,眼中卻是一片劫後余生的茫然和疲憊.代價太大了.
華仔在蘇娜的攙扶下,勉強靠著一根冰冷的金屬管道坐起.她左眼吃力地睜開一條縫,掃過一片狼藉,氣息奄奄的同伴,最後落在自己顫抖的,沾滿血汙的雙手上.右眼處傳來陣陣錐心的劇痛和徹底的虛無感,提醒著她那365天的代價和萬象之眼的重創.
風暴的中心暫時逃離了,但風暴並未停歇.他們像一群被打斷翅膀,折了爪牙的野獸,流落在這片充滿未知和死寂的鋼鐵墳墓裡.團藏未死,木葉的追兵可能就在身後,主神的任務如同懸頂之劍,而鳴人...那個被他們間接推向更瘋狂深淵的孩子,現在如何了?
她緩緩閉上左眼,將頭靠在冰冷的金屬上,喉嚨裡發出一聲壓抑到極致的,如同受傷野獸般的低喘.沒有勝利的喜悅,只有深入骨髓的疲憊和沉重.血與火淬煉出的,不是鋒芒,而是更加深沉的,帶著鐵鏽味的決絕.
活下去.像惡鬼一樣,爬也要爬下去.直到...撕碎那深埋於黑暗中的主根,或者...燃盡最後一絲魂魄.
黑暗中,只有四人粗重而艱難的呼吸聲,在這片死寂的鋼鐵廢墟中,如同微弱的心跳,頑強地搏動著.
* * *
**木葉村外,三號區域,原"根"基地山體.**
巨大的爆炸坑如同大地的瘡疤,冒著滾滾濃煙和刺鼻的焦糊味.原本的山體結構被徹底破壞,露出下方扭曲變形的金屬殘骸和管道.空氣中殘留著狂暴的九尾查克拉和枯朽的木遁氣息,混合著血腥,令人作嘔.
暗部忍者如同黑色的潮水般封鎖了現場,警戒著每一個方向.封印班正在緊張地布置著大型結界,試圖隔絕中心區域那依舊躁動不安的能量余波.醫療忍者穿梭在廢墟邊緣,搶救著少數幾個從爆炸邊緣僥幸逃生的"根"成員,但收獲的更多是殘肢斷臂.
深坑的中心,一片被強大木遁保護起來的,相對完好的區域.志村團藏站立其中,寬大的和服有些破損,沾染了灰塵,但氣息依舊沉凝如山.他右臂的繃帶碎裂大半,露出下方連接著複雜管道和透明培養槽的灰白色手臂,培養槽內渾濁的液體翻滾著,裡面的初代細胞似乎消耗了不少.他左眼冰冷地掃視著周圍的煉獄景象,最終停留在前方.
四尾鳴人,此刻被數條極其粗壯,閃爍著封印符文的特制鎖鏈層層纏繞,如同一個巨大的猩紅繭蛹.鎖鏈的另一端,深深釘入被木遁加固的地面.鳴人依舊在鎖鏈中瘋狂掙紮,嘶吼,四條尾巴狂亂地抽打著,但每一次掙紮都讓鎖鏈上的封印符文亮起刺目的光芒,將其力量強行壓制回去.他體表的猩紅查克拉外衣在劇烈波動,似乎有消退的跡象,但那雙獸瞳中的瘋狂並未減少多少.
自來也站在鎖鏈繭蛹不遠處,臉色凝重得可怕.他雙手保持著複雜的封印術式,強大的查克拉源源不斷地注入鎖鏈的封印核心,額角滲出細密的汗珠.
"好孩子...堅持住..."他低聲喃喃,聲音中充滿了痛惜和憤怒.他的目光掃過周圍"根"組織的殘骸,以及那些戴著動物面具的屍體,最後落在團藏身上,眼神銳利如刀:"團藏!我需要一個解釋!為什麼九尾會在這裡暴走?!這些'根'的忍者,還有那些..."他指向遠處幾具穿著不屬於木葉制式服裝,被掩埋在廢墟下的殘破屍體（孫胖子等人的遺骸?）,聲音陡然拔高,"這些是什麼人?!你的人體實驗已經瘋狂到把九尾都卷進來了嗎?!"
團藏緩緩轉過頭,僅剩的左眼毫無波瀾地迎向自來也憤怒的目光.
"自來也,注意你的言辭."他的聲音低沉而緩慢,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這裡是'根'的秘密基地,遭遇了不明勢力的恐怖襲擊.入侵者手段殘忍,實力強大,並喪心病狂地利用某種秘術強行刺激了九尾人柱力,導致其暴走失控,造成了巨大破壞.我'根'部成員為保護村子重要資產和人柱力,浴血奮戰,損失慘重."
他頓了一下,目光掃過那些"根"忍者的屍體和殘骸,語氣中帶著一絲"沉痛":"至於你看到的那些不明身份者...很可能是入侵者的同夥,或是他們用於實驗的犧牲品.具體的調查結果,我會在整理完畢後,向火影大人詳細匯報."他直接將所有責任推給了"不明入侵者",將自己和"根"摘得幹幹淨淨.
自來也死死盯著團藏,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他根本不相信團藏的鬼話!那幾具不明屍體殘留的查克拉感覺,以及現場殘留的一些非忍術的能量痕跡（蘇娜的孢子,陳星的數據流殘余）,都透著詭異.還有鳴人身上那被強行催化的狂暴狀態...這絕不是簡單的"不明入侵"能解釋的!
但眼下,他沒有確鑿證據.封印鳴人暴走的查克拉是當務之急.
"哼!"自來也冷哼一聲,不再理會團藏,將全部精力集中在封印上."老頭子馬上就到,希望你的報告,能經得起他的質詢!"
團藏不再言語,只是冷冷地看著自來也封印鳴人,看著暗部清理廢墟.他那冰冷的左眼深處,無人察覺地閃過一絲極深的陰霾和...一絲未能竟全功的遺憾.第七組實驗體,尤其是那個擁有奇異複制之眼的女人...竟然在那種情況下逃掉了?他們最後沖入的那片空間扭曲...是什麼?他緩緩握緊了連接著培養槽的右臂.
"根"須雖斷,主根猶存.這場風暴,遠未結束.而逃入未知黑暗的獵物,終將被再次拖回獵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