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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泥泞中的求生与窃火之眼**
**第一节:刺鼻的清醒与冷酷的盘算**
"都他妈给我起来!"
华仔的声音,沙哑却带着淬火般的锋利,像一把冰冷的匕首,狠狠劈开了垃圾场上空弥漫的恶臭,雨声,压抑的喘息和孙胖子撕心裂肺的呕吐声.
效果立竿见影.还在干呕的王素素猛地一颤,抬起惨白的脸,眼泪混着雨水糊了一脸.林薇像受惊的小鹿,下意识挺直了沾满污泥的脊背.张铁茫然地"啊?"了一声,但那双粗糙的大手已经撑住了地面.钱进心疼西装的动作僵住了,眼神里闪过被冒犯的恼怒,但更多的是对未知的恐惧.缩在木箱后的陈星,敲击大腿的手指停了一瞬,恐惧地探出半张脸.
只有李锐,在听到华仔声音的瞬间,眼神里的锐利更盛,像磨亮的军刺.他早已站定,雨水顺着他寸头上的疤痕流下,混着污泥,更添几分凶悍.苏娜则像没听见,依旧专注地捻着指尖的泥土,仿佛那是比黄金更珍贵的样本.
赵天明教授扶了扶并不存在的眼镜框（眼镜在传送时丢了）,湿透的花白头发贴在额角,声音带着学者特有的沉稳,却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这位…华仔同志,说得对.恐惧和混乱解决不了问题.当务之急,是弄清楚我们的处境,以及…如何完成那个48小时的'引导任务'." 他刻意避开了"抹杀"这个词,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引导任务?学那什么…忍术?" 张铁终于反应过来,声音嗡嗡的,带着浓重的口音,"俺…俺就会搬砖砌墙,那玩意儿咋学啊?" 他蒲扇般的大手无措地比划着.
"俺滴娘诶…学不会就要死?" 孙胖子总算吐完了,瘫在泥水里,脸如金纸,攥着金佛吊坠的手抖得更厉害了,"菩萨保佑…菩萨保佑…"
"积分…支线剧情…" 钱进喃喃自语,眼神闪烁,像是在计算某种高风险投资的盈亏比,"A级奖励…10000点…如果能活下来…"
华仔没理会众人的反应.她深吸一口气——强忍着翻涌的恶心——冰冷的雨水让她混乱的头脑飞速冷却,运转.右眼那冰凉的异物感时刻提醒着她"万象之眼"的存在,也提醒着主神的冷酷规则.
"听着!" 华仔的声音提高了几分,盖过淅沥的雨声,"主神给了我们身份——木叶孤儿院的战争孤儿.这是我们的切入点,也是目前唯一的庇护所.第一件事:找到孤儿院,融入身份!第二件事:48小时内,每个人,必须学会三种C级或以上的忍术,体术或者幻术!这是死命令!"
"怎么学?" 陈星终于忍不住,从木箱后探出半个身子,声音带着哭腔,"我们连查克拉是什么都只是脑子里有个概念!难道去大街上抓个忍者让他教我们?会被当成间谍杀掉的!"
"陈星说得对." 王素素怯生生地开口,手心的白光微微闪烁了一下,似乎能稍微驱散她自身的寒意,"这里…这里看起来很危险."
"危险?" 李锐嗤笑一声,活动了一下脖子,发出"咔吧"的轻响,眼神扫过远处雨幕中模糊的火影岩轮廓,"哪个战场不危险?怕死,现在就找块石头撞死,省得连累别人." 他的话像淬毒的冰锥,刺得王素素和林薇脸色更白.
"李锐!" 赵天明教授皱眉呵斥,但眼神里也带着认同,"非常时期,我们需要的是团结和效率,不是内耗.华仔同志,你有什么计划?"
所有人的目光,带着绝望,恐惧,怀疑或一丝微弱的期盼,聚焦在华仔身上.她是第一个站出来的人,也是唯一一个在死亡白光后眼神依旧锐利如初的人.
华仔抹了把脸上的雨水,视线扫过众人,最终停留在苏娜身上."苏博士,你能分辨方向吗?或者…这泥土有什么线索?" 她注意到苏娜一直在研究土壤.
苏娜抬起头,镜片后的目光冷静依旧,她摊开沾满污泥的手,掌心那团翠绿色的查克拉光芒似乎稳定了一些."土壤成分复杂,腐殖质含量高,湿度饱和.雨水是弱酸性…空气中有松木燃烧后的残留颗粒." 她指向垃圾场边缘一片相对茂密的树林,"风向…东南.松木燃烧的痕迹大概率来自村落生活区,结合风向,村落核心区域应该在那个方向." 她指向树林的西北方,与隐约可见的火影岩方向基本一致."至于孤儿院…既然是战争孤儿,位置可能不会太核心,但也需要靠近村落方便管理.大概率在边缘地带."
冷静,专业,基于现有信息的逻辑推断.华仔心中一定.这女人,是块硬骨头,也是关键助力.
"好!目标西北方,穿过树林,寻找村落边缘建筑.保持警惕,留意任何标识.李锐,你打头,注意前方警戒.张铁,你断后,注意后方动静.其他人跟紧,保持安静!" 华仔迅速下达指令,特警的指挥本能在此刻展露无遗.她没有选择民主讨论,时间不允许.
李锐没有任何废话,像一头嗅到猎物的豹子,身体微微伏低,锐利的眼神扫视着前方泥泞的垃圾堆和树林边缘,迈开脚步.张铁"哎"了一声,握紧了拳头,有些紧张地站到了队伍最后方,努力挺起胸膛.赵天明扶着有些腿软的王素素.林薇深吸一口气,努力让颤抖的双腿站稳,芭蕾舞者的平衡感让她在湿滑的垃圾堆上走得相对稳当.钱进心疼地提着沾满污泥的裤腿,嘴里还在无声咒骂.孙胖子被陈星勉强搀扶起来,深一脚浅一脚地跟着.苏娜则跟在华仔身侧,眼神依旧在快速扫视周围环境,像一台移动的扫描仪.
一行十人,如同十只从垃圾堆里爬出来的狼狈鼹鼠,在冰冷刺骨的细雨中,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未知的,危机四伏的木叶隐村边缘,艰难跋涉.
**第二节:森林中的窥视与绝望的尝试**
穿过散发着霉烂气味的垃圾堆边缘,踏入潮湿阴冷的树林,空气稍微清新了一些,但寒意更甚.参天的古木遮蔽了本就黯淡的天光,林间雾气弥漫,能见度很低.脚下是厚厚的腐殖质层,混杂着湿滑的苔藓,每一步都要小心翼翼.
李锐像幽灵一样在前方探路,动作轻巧迅捷,佣兵的本能在陌生的丛林环境中发挥到了极致.他时而停下,侧耳倾听,时而伏低身体,观察泥地上的痕迹（虽然雨水冲刷了很多）.华仔紧随其后,左眼警惕地扫视着四周的树干和灌木丛,右眼则保持着微弱的开启状态,视野中,代表着队友们能量流动的各色光晕在昏暗的林间显得格外清晰.苏娜的翠绿,王素素的乳白,陈星幽蓝的网状结构…这让她能第一时间察觉到任何异常的能量波动.
"有东西." 李锐突然停下,蹲在一棵巨大的杉树后,声音压得极低,手指向左侧一片茂密的灌木丛.
华仔立刻示意所有人停下,蹲伏隐蔽.她集中精神看向灌木丛方向,右眼的能量视觉穿透枝叶的遮挡.一团模糊的,带着野性气息的淡黄色能量光团潜伏在那里,能量强度不高,但带着明显的攻击性.
"是野兽,小型,有敌意." 华仔低语判断.
几乎在她话音落下的同时,灌木丛猛地一阵晃动,一只体型如成年狼犬大小,形似獾但皮毛呈现岩石般灰褐色的生物窜了出来!它呲着锋利的牙齿,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威胁性咆哮,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队伍,后腿肌肉绷紧,显然把他们当成了入侵领地的猎物.
"岩牙獾!小心它的爪子和冲撞!" 赵天明教授低呼,主神灌输的基础知识起了作用.
"妈的!" 张铁低骂一声,下意识就要捡起地上一根粗壮的断枝.
"别动!" 华仔厉声制止.战斗会引来不必要的注意,尤其是在他们身份未明,力量未成的时候.
就在岩牙獾后腿蹬地,准备扑向最前方的李锐时,王素素突然发出一声压抑的惊呼.她太过紧张,手心那团一直维持的乳白色查克拉光芒不受控制地向前飘出,像一小团温暖的雾气,轻柔地拂过岩牙獾狰狞的面孔.
奇迹发生了.
那充满敌意的淡黄色能量光团肉眼可见地波动,软化下来.岩牙獾的咆哮声卡在了喉咙里,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茫然和奇异的平静.它晃了晃脑袋,低低呜咽了一声,警惕地看了众人一眼,竟然后退几步,转身钻回了灌木丛,消失不见.
"这…这是什么?" 王素素看着自己的手,又惊又喜.
"医疗查克拉…安抚效果." 苏娜镜片后的目光闪过一丝精光,"看来主神赋予的基础能力并非无用."
"干得好,素素!" 赵天明教授松了口气.
危机暂时解除,但这个小插曲让气氛更加凝重.王素素的能力偏向辅助,无法用于攻击或完成引导任务.其他人呢?
"李锐,你试试." 华仔看向佣兵,"主神赋予你的,应该是偏向体术强化的能力.试着调动那股红色的能量,看看能不能使出什么招式."
李锐点点头,眼神锐利.他走到林间一小片相对空旷的地方,深吸一口气,尝试着集中精神.只见他体内的红色能量流骤然加速,如同沸腾的岩浆,瞬间涌向他的四肢!他低喝一声,右拳带着破空之声猛然击出!
"嘭!" 一声闷响,他面前一棵碗口粗的小树应声而断!断口处木屑纷飞,显示出惊人的爆发力.
"好…好厉害!" 张铁看得目瞪口呆.
李锐却皱紧了眉头,甩了甩微微发麻的拳头,看向华仔:"力量是大了,速度也快了点.但感觉…很粗糙.就是蛮力.这算体术?C级?" 他语气带着怀疑.主神灌输的知识里,体术也有等级之分,单纯的蛮力增幅似乎够不上C级的标准.
"不算." 华仔摇头,右眼清晰地看到李锐刚才那一击只是能量粗暴的释放,没有任何技巧性的运转路线,"需要更系统的发力技巧和招式."
李锐脸色沉了下来,眼中闪过一丝焦躁.
"俺…俺也试试?" 张铁鼓起勇气走到一棵更粗的树前.他憋红了脸,调动起体内土黄色的厚重能量,汇聚在双臂,猛地抱住树干,大喝一声:"起!"
树干剧烈摇晃,树根处的泥土被巨大的力量扯得翻起,但终究没有拔起来.张铁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憨厚的脸上满是沮丧:"俺…俺不行…"
钱进尝试操控金属,但周围除了泥土就是树木,他指尖那点微弱的金光闪烁了几下,毫无作用.林薇试着轻盈跳跃,动作优美迅捷,远超常人,但同样缺乏有效的攻击手段.孙胖子只会念佛.陈星还在神神叨叨地敲着"无形键盘",幽蓝的网络在头部闪烁,似乎在解析什么,但显然和忍术无关.
绝望的情绪如同冰冷的藤蔓,开始缠绕每个人的心脏.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雨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距离48小时的死亡倒计时,已经悄然流逝了几个小时,而他们,连第一种术的门槛都没摸到!
赵天明教授尝试着凝聚土块,但那些虚幻的土疙瘩毫无攻击力.他看着自己布满皱纹和老茧的手,苦涩地摇头:"纸上谈兵易,身体力行难…这具身体,太陌生了."
"难道…真要等死吗?" 王素素的声音带着哭腔,手心的白光也黯淡下去.
"不!" 陈星突然尖叫起来,他抱着头,蹲在地上,身体剧烈颤抖,"不行!我不能死!我…我感觉到了!有东西!好多线!无形的线!连接着四面八方!它们在流动!在交换信息!好乱!好吵!" 他体内的幽蓝网络疯狂闪烁,显然他被动感知到了木叶村无处不在的查克拉网络和结界波动,这种庞杂的信息冲击对于一个黑客来说既是诱惑也是酷刑.
苏娜走到陈星身边,沾着污泥的手按在他肩膀上,一丝微弱的翠绿查克拉渗入:"冷静!尝试屏蔽冗余信息,聚焦!任何信息流都有其规律!" 她的声音带着一种奇特的镇定力量.陈星的颤抖稍微平复了一些,但眼神依旧涣散恐惧.
华仔看着濒临崩溃的队伍,心沉到了谷底.这样下去不行!必须找到突破口!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右眼视野中那个缓缓旋转的,冰冷的"万象之眼"透镜.
**第三节:窃火之痛与182天的代价**
"华仔,你看!" 林薇突然指着树林边缘靠近村落的方向,压低声音,"有人!"
众人立刻循声望去.透过稀疏的林木和雨幕,隐约可见远处靠近村落栅栏的一片小空地上,有两个小小的身影.一个穿着深蓝色短打,西瓜头的小孩,正对着一个穿着绿色紧身衣,同样西瓜头,但身材高大健硕得夸张的男人（?）大声抱怨着什么.
"凯老师!为什么我连最基础的替身术都用不好啊!" 小孩的声音充满沮丧,正是幼年的李洛克!
"这就是青春啊,李!" 迈特·凯竖起大拇指,牙齿闪过一道耀眼的光芒（即使在阴雨天也仿佛自带特效）,"不要气馁!记住我教你的要领!集中精神!想象自己与木头的位置互换!让查克拉在瞬间完成形态的模拟与转移!再来一遍!"
"是!凯老师!" 小李深吸一口气,双手笨拙地结着未－巳－寅三个印,小脸憋得通红,体内一股微弱但坚韧的淡绿色查克拉开始流动.
华仔的心脏猛地一跳!机会!活生生的忍者教学现场!而且是最基础的替身术（E级?不,主神要求C级或以上,替身术可能不够格,但这是开始!）!
她立刻集中全部精神,右眼死死锁定正在努力结印的小李.万象之眼的透镜开始加速旋转,视野中小李体内那淡绿色的查克拉流动轨迹瞬间被放大,解析!其运行的经络路线,查克拉在结印瞬间的形态变化,模拟物体（旁边一块朽木）的查克拉频率…所有细节如同瀑布般的数据流涌入华仔的右眼!
[分析目标:基础替身术（E级）.能量流动轨迹解析中…查克拉形态模拟模式记录中…空间置换原理推演中…]
[警告:目标能量等级低,复制需消耗能量储备.预计消耗:1单位.是否复制?]
冰冷的提示框在视野边缘弹出.华仔毫不犹豫地在意识中确认:"复制!"
刹那间,一股冰冷刺骨的洪流顺着右眼的经络狂暴地涌入她的身体!仿佛有无数根冰针在沿着特定的路径穿刺,拓印!剧痛让她闷哼一声,身体晃了晃.同时,关于替身术的一切——结印顺序（未－巳－寅）,查克拉在特定经络节点的爆发方式,对目标物体的感知锁定技巧,以及那瞬间空间置换的微妙感觉——如同烙印般清晰地刻入了她的脑海和身体本能!
成功了?华仔强忍着右眼和经络的刺痛,抬起手,下意识地模仿着小李的动作,结出未－巳－寅三个手印.她能感觉到一股微弱却可控的查克拉在体内按照刚刚"复制"来的路线流动起来!
然而,就在她准备锁定旁边一根断枝发动替身术的瞬间——
"噗!"
右眼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视野瞬间被一片猩红覆盖!一股温热的液体顺着她的脸颊流下!
[复制完成.掌握:替身术（E级）.能量储备:-1/100（当前-1）.]
[警告:能量透支!检测到微量阴属性查克拉反噬!右眼毛细血管破裂!]
[副作用:寿命扣除182天（基于复制消耗及反噬强度估算）.]
一连串冰冷的提示疯狂刷屏!同时,一股难以言喻的虚弱感和仿佛生命被硬生生抽走一截的空虚感席卷了华仔!她踉跄一步,差点摔倒,右手死死捂住剧痛的右眼,指缝间渗出的温热液体混着冰冷的雨水滴落——是血!
"华仔!" "队长!" 几声惊呼同时响起.离她最近的苏娜和王素素立刻冲过来扶住她.
"你的眼睛!" 王素素看到华仔指缝渗出的鲜血,吓得脸色煞白,下意识就要调动医疗查克拉.
"别碰!" 苏娜厉声制止,她敏锐地感觉到华仔右眼周围萦绕着一股混乱而危险的能量波动,"是她的能力反噬!素素,稳定她的身体状态!不要直接接触眼睛!"
王素素连忙点头,双手散发出柔和的乳白色光芒,笼罩住华仔的身体,驱散那突如其来的虚弱和寒冷.
"怎么回事?" 李锐和赵天明也围了过来,脸色凝重.张铁紧张地握紧了拳头.
华仔深吸几口气,强压下右眼的剧痛和那股生命流逝的空虚感.她缓缓放下手,右眼勉强睁开一条缝,视野有些模糊,带着血色的重影.她看向远处还在努力练习的小李和凯,眼神复杂无比.
她"学会"了替身术,代价是右眼受伤,能量透支,以及…182天的寿命!这"万象之眼",根本不是恩赐,是饮鸩止渴的毒药!而且,这仅仅是E级忍术!
"我…没事." 华仔的声音沙哑得厉害,推开苏娜和王素素搀扶的手,努力站直身体,"我…复制了他的忍术.替身术." 她摊开手掌,掌心朝下,对着地上的一块小石头,集中精神,调动那刚刚烙印在身体里的查克拉流动.
未－巳－寅!
"噗!" 一声轻响,伴随着微弱的白烟.华仔的身影在原地瞬间消失,出现在半米外,而那块小石头则出现在了她原来的位置!虽然距离很近,动作也有些滞涩,但替身术,成功了!
众人目瞪口呆.
"你…你复制了?" 陈星忘记了恐惧,难以置信地看着华仔还在渗血的右眼,"就…就这么看会了?"
"代价不小吧?" 苏娜的目光锐利如刀,盯着华仔苍白的脸和染血的右眼睑.
华仔扯出一个冰冷的笑容,雨水混着血水从下巴滴落:"182天寿命.换一个E级忍术." 她没有隐瞒,残酷的现实需要让所有人知道.
死寂.
刚刚因为华仔成功施展忍术而升起的一丝希望,瞬间被这沉重的代价砸得粉碎.182天寿命!这还只是最基础的E级忍术!那C级呢?B级呢?他们需要三种!
绝望,比林间的冷雨更刺骨地浸透了每一个人.
就在这时——
"咦?凯老师,那边树林里好像有烟?还有…血腥味?" 远处,小李疑惑的声音传来.
迈特·凯那粗壮的眉毛一拧,充满压迫感的目光瞬间投向华仔他们藏身的树林!
**第四节:根须下的阴影**
"不好!被发现了!" 李锐低吼一声,身体瞬间绷紧,如同蓄势待发的猎豹,体内的红色能量再次沸腾起来,做好了战斗或逃跑的准备.张铁也紧张地摆出了架势,虽然动作笨拙.
华仔的心猛地一沉.右眼的剧痛还在持续,视野模糊,能量透支带来的虚弱感让她脚步都有些虚浮.现在暴露,面对一个木叶的精英上忍（虽然是个体术狂人）和一群来历不明的"战争孤儿",后果不堪设想!
"别动!都别动!收敛查克拉!装晕!" 赵天明教授急中生智,压低声音急促地命令道.他第一个"噗通"一声倒在湿漉漉的腐叶地上,紧闭双眼,胸膛微微起伏,装出虚弱昏迷的样子.
其他人立刻反应过来.王素素,林薇,孙胖子,陈星（被苏娜一把按倒）都跟着倒下.钱进犹豫了一下,也咬牙躺倒,还不忘用手护住他那块"金表".张铁看着李锐和华仔.
李锐看向华仔.华仔忍着眩晕和右眼的刺痛,迅速环顾四周,发现他们所处的位置树木相对茂密,倒下后身形能被灌木和倒下的朽木略微遮挡.她朝李锐和张铁用力一点头.
李锐和张铁也立刻扑倒在地,屏住呼吸,努力收敛起体内躁动的能量.华仔最后一个倒下,就势滚到一棵大树根部的凹陷处,脸埋在冰冷的腐叶里,只留下还在微微渗血的右眼睑暴露在空气中.她全力收敛着万象之眼带来的能量波动,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像一个在寒冷雨林中快要冻死的可怜孤儿.
沉重的脚步声快速靠近,踩在湿软的落叶上发出"沙沙"的声响.迈特·凯那高大的身影如同一堵墙,瞬间出现在他们藏身之地的边缘.小李紧跟在他身后,好奇又警惕地张望着.
"凯老师!好多人!他们…他们好像受伤了?" 小李惊呼道.
迈特·凯浓密的眉毛紧锁,扫视着地上横七竖八,浑身污泥,衣着破烂的十个人.他的目光锐利如鹰,尤其在看到华仔脸上那尚未被雨水完全冲刷掉的血迹时,停留了一瞬.他蹲下身,手指快速探了探离他最近的赵天明教授的颈动脉.
"还有脉搏,很虚弱.体温很低." 凯沉声道,又检查了旁边的王素素和林薇,"都是孩子?不…年龄差距很大.像是…逃难的难民?但木叶周边近期没有战事报告…"
"凯老师,他们身上好臭…像是从垃圾堆里爬出来的." 小李捏着鼻子,小声说.
凯站起身,浓眉下的眼神充满了疑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十个来历不明,昏迷在村子边缘树林里的人,其中一个脸上带伤,这绝不寻常.
"小李!"
"在!"
"立刻去通知最近的巡逻小队!报告这里的情况!就说发现十名身份不明的昏迷者,疑似难民,一人受伤,需要医疗班和警卫部支援!动作要快!燃烧你的青春吧!"
"是!凯老师!" 小李没有丝毫犹豫,转身爆发出与年龄不符的速度,像一颗小炮弹般冲向村落方向.
凯则站在原地,如同一座沉默的山岳,守护（或者说监视）着地上昏迷的众人.他那双平时燃烧着热血的眼睛,此刻却闪烁着属于精英忍者的冷静与审视.无形的压力笼罩着这片林地.
装晕的众人心中更加紧张.警卫部!一旦被带去盘问,他们漏洞百出的"战争孤儿"身份能经得起查吗?主神所谓的"身份植入"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万一被发现异常…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等待中,谁也没有注意到,在更高处,一株枝叶繁茂的古树树冠阴影里.
一个戴着动物面具（似狐非狐,似猫非猫）,全身笼罩在黑色紧身衣中的身影,如同融入树干的影子,静静伫立.面具下毫无感情的目光,如同精准的扫描仪,将下方迈特·凯,昏迷的众人,尤其是脸上带血,右眼位置能量波动残留异常（尽管华仔极力收敛,但在专业感知忍者面前,残留的痕迹如同黑夜中的萤火）的华仔,尽收眼底.
他（或她）的指尖,无声地按在耳畔一个微小的通讯器上,冰冷的声音如同毒蛇吐信,直接传入某个布满电子屏幕的阴暗地下基地:
"目标出现.代号'第七组'实验体.降临坐标偏离预期17%,位于第三垃圾处理场.已接触木叶上忍迈特·凯.实验体1024号（华仔）出现异常能量反应及物理损伤,疑似能力初次使用反噬.其余实验体状态…初步观察,稳定性不足.是否介入?"
短暂的电流杂音后,一个更加冰冷,沙哑,如同金属摩擦的声音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继续潜伏观察.记录所有能量数据及行为模式.非必要,不介入.确保目标进入孤儿院监控范围.'根'会接手后续."
"了解." 树上的身影无声回应,目光再次投向下方.当他的视线扫过华仔染血的侧脸时,面具下似乎发出一声微不可查的轻哼,带着一丝评估实验数据的冷漠.
冰冷的雨,依旧无声地落下,冲刷着泥泞的地面,也冲刷着华仔脸上的血迹,却洗不去那悄然笼罩下来的,名为"根"的浓重阴影.生存游戏的第一关尚未渡过,来自暗处的窥视之网,已然悄然张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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