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法语?"她问.
"在巴黎住过两年,"严栩回答,"学习艺术管理."
两人越聊越投入,从"小王子"到各自喜欢的艺术家,再到对当代艺术市场的看法.许言惊讶地发现,这个看似冷静理性的策展人,谈起艺术时眼中闪烁着和自己一样的热情.
"其实..."严栩犹豫了一下,"昨天在工作室,我未经允许拍了一张你的照片."
许言眨了眨眼:"什么照片?"
严栩拿出手机,调出一张照片给她看.画面中的她穿着红裙,眼神专注而温柔,仿佛沉浸在创作的世界里,美得不可思议.
"这...这是我吗?"许言不敢相信.
"你创作时的样子很特别,"严栩的声音很轻,"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作为创作者,我想你能理解那种想要捕捉美丽瞬间的冲动."
许言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等等...严栩...Yan...你不会就是那个街头摄影师'Yan'吧?"城市呼吸"系列的作者?"
严栩略显惊讶:"你知道那个系列?那是我用化名发表的个人项目."
"我当然知道!"许言激动地说,"那些照片太棒了,尤其是地铁系列,把都市人的孤独感拍得那么..."她突然停住,意识到自己太过兴奋,脸微微发红.
严栩却笑了:"看来我遇到了知音.那么,作为交换,我是不是该猜猜你的笔名?"
许言紧张地握紧了杯子.
"默言,"严栩轻声说出这个名字,"畅销小说"寂静回声"的作者,同时也是近年来崭露头角的油画家许言.Steve给我看了你的画册,风格很独特."
许言瞪大眼睛:"你怎么...?"
"你的画和小说有相似的质感,"严栩解释,"那种对孤独的细腻描写,对细节的敏锐捕捉...而且,吴小姐可能无意中提到过."
许言这才意识到,吴佩乐安排这次会面绝非偶然.她刚想说什么,严栩的手机响了.
"抱歉,工作需要我过去一下,"他挂断电话,犹豫片刻,"如果你不介意,周末我的画廊有个小型沙龙,来的都是艺术圈的朋友.也许你会感兴趣?"
许言还没来得及回答,吴佩乐和温靖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
"当然感兴趣!"吴佩乐大声说,"许言周末完全有空!"
严栩微笑着看向许言,等待她的确认.在闺蜜期待的目光和严栩平静的注视下,许言轻轻点了点头.
"太好了,"严栩从口袋里取出一张名片递给她,"地址和时间在上面.期待你的到来."
他离开后,吴佩乐立刻抓住许言的手臂:"怎么样怎么样?我就说你们会很合拍!"
"你算计我,"许言皱眉,"从拍照到今天的展览,都是安排好的?"
温靖笑着解释:"我们只是觉得你们会很投缘.严栩人很好,在圈内口碑极佳,而且确实很有才华."
"他还是个低调的富二代呢,"吴佩乐补充,"家里做房地产的,但他自己出来做艺术事业,完全靠自己打拼."
许言望向远处正在与客人交谈的严栩,想起他谈论"小王子"时温柔的眼神,和拍摄那张照片时专注的神情.或许,这次闺蜜的"算计"并不全是坏事.
"他的摄影作品真的很棒,"许言轻声说,"特别是那幅老人与鸽子的..."
""午后","吴佩乐接口,"去年获得了国际摄影奖,但他拒绝领奖,说不想商业化自己的爱好."
许言再次感到惊讶.在这个追逐名利的时代,竟还有人如此纯粹地对待自己的创作.也许,她和这个叫严栩的男人,确实有更多共同点.